打招呼,过年好!过年好!

过完年,我从初三开始,也就开始了劳动,但不正式,目标是在正月15之前,卖掉家里储存的3000多斤红干枣。我在正月初三中午,进行装车,第一天,去了北湾。我去北湾的时间,是在初四早晨,我们沿着109线从平川二十里墩到靖远县的滋泥水,途经关家台。走完长滩的坡坡坎坎,沟沟洼洼,我在长滩的新桥商店,见到商店里的老陶。

烙煎饼

小时候,在我们沂蒙山区,“家家支鏊子,户户烙煎饼”。家家户户都有个铁制鏊子,六十厘米左右的直径,圆圆的,正面凸起,背面凹陷,三条腿做支撑,形似大龟大鳌而得名。

和万荣人在一起

最近,万荣本土歌手推出新歌《万荣万荣我家乡》,印象中这是自星光大道上的一曲《我的万荣,我的家》之后,又一首唱给家乡万荣的歌。 全国县市中,像这样纵情豪歌一县的特定作品还不多,而像“万荣”“万荣人”这样贴心贴肺地吼出一个县域精神色彩的歌恐怕也委实不多。 万荣人就是这样,常常把自己名字喊得特别响亮特别自恃特别膨胀,好像全世界的地方只有这儿绝世无双,好的不行。任它别的地方都是再世不竞,我也视万荣这块地方为不二之地,似乎他们在“万荣”这两个字里,已融进了使不尽的力量、掘不尽的宝藏。 不光万荣人这样。大凡与万荣搭界的人,也有躲不开万荣的自觉,似乎总绕不开与她有点瓜葛,或许这个地方的确有着某些难以名状的吸附力,有着别人忽略不掉的关注度,有着与众不同独具特质,让人看一眼、搭一腔、打一回交道之后,就再也甩不开,舍不掉了。网上、线下,群内、圈里,“万荣热”几乎维持着常态化的热度,时有周期性的小高潮,诸端风景似有万般风情万种恩荣于斯地斯人。 我甚至觉得,那些不时把“万荣”点名、念叨的,并不是刻意来蹭万荣的热点,不是来消解万荣的谐趣,而是当真觉得这个地方有点意思,有趣有料有想法也有些办法,总是有他们眼里欣赏却手里没有的东西,有他们踏破铁鞋寻觅不得东西,有他们着实稀缺而你这儿遍地都是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讲便俗烂到令人生厌,好像谁都能做得到,但推己及人,还是万荣着实要做得醒目入骨做得纯粹无暇做得显山露水。他们是从zeng气中生出倔强和强悍,用憨直去消解崇高和虚浮,再把勇毅化作了胆魄和力量的……当然,别的地方也有,但人家不事张扬,不觉得需要引人围观,尚未形成群体性格,而万荣这个地方,竟然是个“富矿”,沉积深厚,几乎人人都有,一不小心就形成共情,形成了强大气场。讲真,世间千人千面,也不是万荣到处都是这一副状态,但既然已把名声吆喝出去了,以此地人的脾性,即便没有,创造条件也是要有的。不然,就不万荣,就不是万荣人,就没有作为万荣存在的价值,就万荣不荣。 写过许多如《万荣赋》《万荣思维》等文的野火兄,嘱我有机会写一写这个内容,谈谈这种特别的“万荣现象”。

快乐的胡达古拉(九)

第四章1、金凤把大门都关上了小面包车里,坐着胡达古拉、二婶、朝鲁和他的女儿乌云。当车开到金凤娘家大门口时,金凤远远看见有车开来,赶紧转身回院关上大门。 二婶在车里说:“糟糕!金凤把大门都关上了!还不消气呢,这可咋整啊!” 胡达古拉说:“不要着急。别看她关了大门,我看兴许还在心里敞开门了呢!要不然,她在大门口守着干啥啊?” 二婶:“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说话中间,面包车停在金凤娘家门前。 图片 胡达古拉拎着一提兜礼品和二婶、朝鲁等人相继下车。胡达古拉示意朝鲁前去敲门。不一会儿,金凤爸就来开门了。小乌云看见姥爷,最先跑过去,喊一声:“姥爷!” 金凤爸请客人们进院,伸手摸摸外甥女乌云的头,说一声:“快去看你妈去吧。” 金凤在院子中间,对婆婆和丈夫等人似乎视而不见,迎着跑到前面的乌云,马上牵着她的手,躲进另一房内去了。随后,金凤妈也迎了出来。 金风爸说:“哎呀!大过年的,你们来奏啥?还把胡主任都惊动来了!” 金凤妈:“朝鲁!你咋好意思恬着脸进我们家门啊?” 二婶和朝鲁面色显得十分尴尬。 图片 胡达古拉笑呵呵的说:“别站在院子里说话啊!咱们上屋里唠!”也不等主人邀请,胡达古拉大大咧咧的反客为主,自己开门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金凤爸、妈并不礼让二婶和朝鲁,也径自进屋。二婶和朝鲁面带惭愧,随后跟着进屋了。 进屋后,金凤爸、妈给胡达古拉和二婶让了座。 胡达古拉站起身来,打开提兜,取出两瓶酒放在茶几上,然后双手捧着两个贴着红纸的勃勒格,双手递给金凤爸。 胡达古拉:“提前给您二老拜年了!勃勒格古鲁格价(献礼)!” 金凤爸大受感动,双手接过礼品,口中连连称谢。 金凤爸:“扎!扎!巴亚日勒啦,巴亚日勒啦!(谢谢,谢谢!)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能让您这村干部破费?” 胡达古拉:“勃勒格里的豆包是我妈给我们的,您们尝尝吧。我一是没时间蒸,二是我也做不这么好。” 金凤妈:“谢谢你们娘俩了。” 图片 胡达古拉:“不用谢。咱们提亲有亲,说邻有邻,一个营子本街当巷的住着,还谢啥?我们今天来啊,一是拜个早年,再是带朝鲁来请罪,看望您们二老和金凤。” 胡达古拉示意二婶说话,二婶接茬开口:“是啊!都过年了,我们是来接金凤回家的。让金凤跟我们回去吧!两口子闹别扭了,咋也得有个头啊!” 金凤妈:“她二婶,你这话就不对了!他们是俩口子闹别扭吗?那不纯粹是你们朝鲁不想好好过日子,嫌弃金凤吗?要不,他咋能下手打人?” 二婶急忙解释:“亲家婆,可不是啊,可不是啊!” 金凤爸:“不是?我看就是!都什么年代了,还兴打老婆压迫妇女这一套?咱们这里老辈子的蒙古王爷都尊重妇女,提倡男女平等呢,你们这新时代的人家咋还欺压妇女啊!” 二婶:“嗨!那不是喝酒来吗?平常好的时候,他们还是挺恩爱的呀!” 金凤爸:“蒙古人好喝酒不假,我也好这一口。可是,好喝酒也不能乱性啊!说是喝醉了酒打人纯属装的!他怎么不打自己啊!他咋不骂自己呢!” 金凤妈:“喝酒了怎么的?喝酒就有理了?那酒是喝到人肚子里了,还是灌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们金凤从打一小都没让人戳过一指头,嫁给你们家,倒成了你们撒酒疯的出气筒了!” 金凤爸:“十里八村打听打听,现在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了?” 金凤妈:“不行了,不行了!我闺女不能在你们家过了!要接人,没门儿!乌云她奶奶!我们也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们孩子是实在不能跟你们过了!” ……

有弹性的女人

听说这么一个词语,叫做“有弹性的女人”。这个词语有点意思,只听说过“智慧女人” ,“优雅女人” ,“精干女人”之类的,很少有人形容女人为“有弹性”。有弹性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呢?是那种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的吗?是那种受得了委屈、打得了怪兽、当得了花瓶的那种吗?有弹性的女人刚中带柔?圆中带方?热闹中带着安静?温柔中带着霸气?

原野上的人间烟火 ——读《故乡的泥土》

作家章云天,我的无极老乡,本名田运章,和蔼可亲的兄长,语言文学的大师。长篇小说《故乡的泥土》,农村题材,上下两集,无极乡村的故事。看过田运章老师总编剧的电影《那时风华》之后,收到他的新著《故乡的泥土》。读书不勤的我,怀着思乡之情,慢读了这部60多万字的章回佳作。

这个欲哭无泪的年

李明打电话过来有三个意思,一是拜年,二是安慰,三是要求我能写一点开心或快乐的东西。 今年这个春节对我来说可谓是死气冲天,以至于正月初一回到老宅,回想六十年的风雨寒暑,只在一夜之间便突地归零,那种挫败、失意以及被褫夺的羞辱和窝囊集于一身,绝望瞬间通达每一根神经。抬头望着挂在楼梯上的绳套,肝肠寸断悲苦万分,对于世间与人生都残忍地冷到了极点,唯有老狗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趴在脚下凄楚的哀叫。狗性与人性在这一刻显露的淋漓尽致,在生与死的瞬间,人的冷漠和狗的哀怨竟然形成鲜明对比,或许就是仅存于这人与狗的差念之间,否则,明年的正月初一便将是我的周年。 在当下如此糟烂的心情下,压根就没有什么快乐开心而言,鱼缸里的鱼都死了,鸟笼中的鸟也死了,只有我这个该死的人却还挣扎的活着。人都活成这样了,哪里还有什么开心的事呢? 这个欲哭无泪的年,能让我活到今天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于是反思,没事找事大删微信,借以净化朋友圈,权当算是一种开心了。那些在微信里从不开口说话的,只做广告的,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加上好友的,还有就是那些整天吹牛逼的,处心积虑要沾别人便宜却口口声声是富豪大款的,以及那些投机主义形右而实左的杠精——价值观不同终将是敌人,因为一介看到了这些人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那种暴发户的贱气,与其当面得罪不如提前删掉,算是防患于未然吧。总之,不管你有多大名气,统统删掉! 不仅是春节,而且是整个正月,都在窒息中挣扎度过。人在低谷之时,一定要熟读吕蒙正的《寒窑赋》,方能体会人生疾苦。于是,在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晚上,独自喝了一瓶红酒,与垂暮的老维尼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忽然想起了王强。 王强写过几本书比较经典,一本是《创始人》,另一本是《圈子圈套》,两本书都曾经创下近百万的销售纪录,而讲得其实是同一个故事,都是有关于资本和资本圈,中心思想是,如果想混圈子,一定要学会识别圈套的能力,否则无论曾经付出多大的努力,终将是万劫不复!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有的人不混圈子却想设计圈套,而且似乎设计的无可挑剔,但是沿着逻辑来推敲却是漏洞百出。那么我就按照这个故事的线索继续说下去,构成了一个婚姻生活中的圈子圈套,本着喜剧要高级,悲剧要虐心的原则,以我作为原型人物,谋划了这么个大致的脉络。于是,便借着酒劲抄起电话给制片人拨了过去,大致地讲了一下这个故事,并且起了个名字叫《先离婚再说》。 老板听罢兴趣盎然,连说都不会话了:太他妈Go哦…Go哦….Good了! 说点题外的话吧。 不写小说不碰剧本已经很多年了,近几年读完了尤凤伟先生的《中国1957》之后,引发了很深的思考。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一头扎进了哲学与历史当中,从此远离文学,以至于杂志的约稿也都忽略不计。即便在青岛的文学圈内也从不参与任何活动——坦白的说,如今那些没有逻辑不懂叙述不知描写更不讲究社会责任的狗屎玩意如果也叫做文学的话,实在是对文学的一种羞辱! 可是今年这个狗血的春节却意外地说小说最多的一次,从贝娄的《洪堡的礼物》到托马斯曼的《布登波洛克一家》,而且是从逻辑概论开始说起。概因为有这么一位“者名”的女作家发来了一个叫做小说的东西让我帮忙给看一眼。 由于这个年过得实在苦逼,闲着也是闲着,便忍着强烈的呕吐,在咬牙切齿中勉强地读完了梗概,读完之后唯一的感想就是,还不如让我他妈的去死! 文学创作首先必须具备两个客观条件,第一必须具有异禀天赋,其次就是要堆积大量甚至是海量的阅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捷径可寻,而且天赋和阅读两者不可缺一。 我曾经认识过一位“作家”,自始至终都乐此不疲地折腾在自费出版的乐趣中。而该“作家”的文字特点就是笨,从不讲究叙述与描写,更谈不上逻辑,语言极为生涩,而且都是千篇一律,乍一看就像五六年级的小学生作文,而再细看一遍,还不如乍一看。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代,为什么所有一切都能成为急功近利的手段呢? 就说前面提到这位“女作家”吧,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在一部二十几万字的小说中,所出现的将近六十个人物,这位作家究竟让他们如何能做到围绕着主人公相互交叉并形成冲突呢? 我这样说作家,估计又要得罪人了。实际上认真的揣摩一下,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推心置腹的意见,可以不接受,但是需要去反思,因为任何虚与委蛇的奉承之类,都是创作的毒药,要永远记住的是,语言是文学的硬功夫,否则,真的吃不了这碗饭。

爱的私语

哪个男人不爱女人,若他不爱,那就是有病了;哪个女人不爱男人,若她不爱,那就是太孤傲了;哪个母亲不爱孩子,若她不爱,那就是太无情了;哪个孩子不爱父母,若他不爱,那就是太龌龊了。

快乐的胡达古拉(十)

第四章2、还是女儿的话好使就在亲家之间争吵不休的时候,胡达古拉慢声慢语的开了腔:“两位老人先不要生气。听侄女说几句行不?” 金凤妈:“谁说也不行!” 金凤爸拦住金凤妈的话头:“你先少说两句,让胡主任说说嘛。” 胡达古拉:“这事情我有责任,我得向二位老人和金凤妹妹检讨。” 金凤爸:“胡达古拉侄女啊!这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嘛,你不用往身上揽不是呀。” 胡达古拉:“有关系的。本来,这是一件侵犯妇女合法权益的事情,我作为妇女联合会的主任应该首先站出来替我金凤妹妹说话的。” 金凤妈:“是得扎古扎古他们这些老爷们!” 图片 胡达古拉:“可是,金凤受了委屈也没跟我说一声,就‘仍嘣’一翅子飞回家来了。一直到今天早晨我才听二婶对我说起这事。一听,我就火了!就是嘛!咱们王爷府这地方,是文明进步的地方,怎么容得下这样落后野蛮的事情?别说是现在新时代了,就是老王爷贡桑诺尔布开始办女子学堂那功夫,就提倡尊重妇女了!这不,啥也没顾上,我就跑过来了。就这事啊,我得把话给您二老说明白。这事毕竟是金凤和朝鲁的家庭内部问题,最终咋解决,还得看她俩是个啥态度。您二老和我二婶您们谁都不能替他们当家包办,就像当年给他们订婚结婚一样,是不是?” 二婶马上随声附和:“对啊,对啊!” 金凤妈的枪头马上朝着二婶来了:“你少多嘴!听胡达古拉说!” 胡达古拉:“正因为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只要是没出手续,就得称他们是俩口子。大叔大婶您们说是不?” 金凤爸:“是啊,闺女你说咋办吧。” 胡达古拉:“我看啊,把金凤也找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说清楚。能在一起过呢,咱们就说以后咋过。不能过呢,咱们就说不能过的。好不?” 金凤爸:“到底是村干部,话说得就是透落。” 他转脸对老伴:“你去把金凤找过来。” 金凤妈到另一房间把金凤找了过来。金凤进屋来用怨恨的眼光盯了一眼朝鲁,站在屋地中央那里。胡达古拉马上站起走过来抓住金凤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图片 胡达古拉:“瞧,几天不见,我的妹子都见瘦了,眼圈也有点青,受委屈了!” 金凤眼圈一红,几乎哭出来:“姐!他朝鲁是个混蛋!他那个当村主任的爹也是老糊涂!那天,朝鲁喝得醉醺醺的,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和我吵,还动手打我,我去村里找你你不在,就把朝鲁打人的事情告诉给他爹了,你猜,这个当村干部的老公公说个啥?” 大家都注意听。 金凤接着说:“他说,‘老爷们喝点酒算啥毛病?蒙古人好喝酒,是由来已久的。打两下子,就打两下子吧,那也揭不下来了啊!有什么可闹的?’你们都听听?这是一个当村干部的老公公说的话吗?我一赌气就回家来了。朝鲁!可惜了我对你的那份感情啊!你咋忍心想起来下手打我啊!你心思着我已经嫁了你了,是打到网里的鱼了?我不跟你过了还不行吗?” 说到伤心处,金凤哭了。 达古拉:“咱王府有一个伟大的挺有才的人说得好:‘老婆娶来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祸害的’!” 听到这话,金凤哭得更厉害了。 胡达古拉接着说:“要说啊,头些年,咱们这地方啊,喝了酒打老婆骂孩子的还是挺普遍的。这几年,喝酒打老婆的可没有了。我们朝鲁兄弟就是有本事!开了打老婆的头了!不错啊!这个事,我们妇女联合会决不答应!今个儿啊你要是不好好承认错误,就是金凤饶了你,我们妇联也饶不了你!非得把你整得顶风臭四十里不可!要是金凤不跟你,就让你打后半辈子的光棍儿!” 图片 胡达古拉说着,捅一把朝鲁,示意他说话。 朝鲁:“爸、妈,达古拉姐、金凤!我错啦,我以后改正!” 金凤妈:“吔!还以后改正!你也甭用改了!这里没人希的听你的检讨!我们金凤嫁你图希个啥?今天是年三十,等过完年,镇政府管事的干部上了班,你们把手续一办,就各奔东西了!” 朝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改正!” 金凤妈:“那喝酒的人,说是不喝了,要忌酒了,就好像放屁一样,根本就没人信!” 金凤:“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找介绍人来甜言蜜语的净说好听的了!说是你老实听话!说你忠厚可靠,说你干活着调不惜力。可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你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过日子没个道道儿也就不说了,一有两个钱儿,你就喝酒去!说说你吧,你还烦!这样的破日子还能过吗?干脆,咱们分手拉倒!你也省得烦,我也省得操心。你再去找个天仙女,一天天的伺候着你喝酒,让你爹看着有多好!” 朝鲁:“我再不喝酒了,我保证!我保证对你好!听你的话还不行?” 金凤:“你走吧!咱们离婚吧!这样,咱们都能解脱!” 朝鲁:“我不离婚!” 图片 胡达古拉:“我来说几句吧。金凤当年和朝鲁搞对象的时候,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领结婚证,办理计划生育手续都是我经的手。那时候,我就说金凤精明,朝鲁能干,肯定是一对好夫妻。现在,虽然发生一些矛盾,毛病主要出在朝鲁身上。让我看,主要他改好了,你们还能成为好夫妻的。” 金凤:“胡姐!您别说了!我是伤透了心了!决不会再跟他过了!我原以为,他老实忠厚,只要听话,好好过,日子还能过不好?嫁给他也就是多操点心就是了,我也有安全感,没想到,这老实人的轴脾气真叫人受不了!他的那个糊涂爹更让人可气!我是没法子跟他过了!” 胡达古拉:“朝鲁兄弟啊,我问你,金凤说你啥,你动手打人来啊?” 朝鲁:“她让我别一天天就知道喝酒,说是让我琢磨点生财之道。” 金凤:“这话有错吗?你看人家胡姐她们家,乌力吉大哥养猪好几十口,一年卖两三茬儿,十万二十万的进家,你就不眼热?一说你就是,‘家里有余粮,银行有存款。’就你存的那两个破钱,说出来都让人脸红!这回,就进了万数块钱,你就烧作的不得了了!说不过我你还动手!你叫人吗!” 胡达古拉:“现在,我算是闹清楚,是盐从哪儿咸,醋打哪儿咸了!朝鲁从心眼里说,你媳妇说得对不对?” 朝鲁:“我知道我不对。在她跟前,我也没有对的时候啊!” 金凤:“胡姐,你们都听听!他这是什么态度?” 朝鲁:“那怎么办?我打你是不对,已经打了,也揭不下来了,要不,你也打我,多打几下,捞回去不就得了?” 金凤:“我也不打你。我就是不回去了!你再找一个好的吧!” 朝鲁:“你不回去,那孩子老找我要妈,我该咋办?” 金凤:“你爱咋办,就咋办!你不会再给她找个新妈!要不,孩子我要,让你轻手利脚地娶天仙女去!” 朝鲁:“孩子我还要呢!” 图片 胡达古拉:“好了,好了!朝鲁!我看这事都怨你!别说你还没啥理儿,就是有理你也不能打人啊!咱们这儿老辈子那功夫,老王爷就提倡男女平等,那是什么时候啊!那是封建社会啊!现在都解放60来年了,都是21世纪了,咋还动手动脚的?你必须真心实意的认错才行!” 朝鲁:“我保证不喝酒了!一个老爷们儿,就为喝点酒,让老娘们儿家说说刮刮的。” 胡达古拉:“最主要的是,你要知道心疼媳妇,好好琢磨琢磨过日子之道!那媳妇娶来是让人疼的,不是让人打的,打老婆,那不叫什么英雄好汉!金凤说得不错,咱们现在虽然衣食不愁了,可是照人家发达地方,比人家城里人还差好大一块呢!咱们这叫‘小富即安’!” 金凤爸:“还真是这样。” 胡达古拉:“你们想过没有?离一个,嫁一个,进一家,出一家的,容易吗?就说孩子吧,那功夫孩子不是落在后爹手底下,就是落在后妈的手底下。你们的心该是啥滋味?再说了,你们的感情根本就没有破裂,互相还惦记着,怎么能离婚啊!离婚这事啊,受伤害最重的是孩子!老话说的好啊!‘能叫爹妈缺儿女,不叫儿女缺爹妈’!让孩子缺爹少妈的,你们心里落忍吗?金凤妹子啊,既然朝鲁已经认错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原谅他这一次,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想朝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金凤妈:“那可保不准!” 胡达古拉:“要那样,我就发动全村的妇女来批判他,还像今天这样,再打车把她给送回来!二婶您说行不?” 二婶:“行,行,行!那咋不行啊!” 金凤:“我都和他爸都吵翻了,没法子回去了。我们就拉倒吧!缘分尽了!” 胡达古拉:“老人是不会计较你们的。只要你们年轻人旺旺祥祥的,他们是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的!二婶,您说呢?” 二婶:“对!你爸那儿,我回去说。再说了,你们都是各过各的日子,管他什么事?” 胡达古拉:“等过了年有功夫,我会劝劝吴主任的。” 金凤不语。 胡达古拉站起身来,出屋去另一个房间把女儿乌云叫到屋里。女儿一见妈妈,马上扑过来扎进妈妈的怀抱,哭起来:“妈妈,你们不要离婚!” 金凤泪如雨下。 乌云:“妈妈、妈妈回家过年吧,我想你啊!” 金凤抱着女儿落泪。金凤爸妈也都难过的低下头。 乌云又说:“爸爸妈妈!要是我知道你们这样打架的话,我就不让你们结婚!” 在场的人都笑了。 胡达古拉:“小乌云是咱们的公主,是小太阳,太阳一出来,天就晴了!” 图片 金凤:“告诉你,朝鲁!今天看在胡大姐的面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等你以后再扎刺!看我找胡大姐怎么收拾你!” 胡达古拉:“对!决不轻饶!叔、婶,那我们可就走了啊!得让他们一家回去吃团圆饭啊!” 金凤爸:“要不是年三十,我非得留你们在我家吃饭不可!孩子还得你给多关心啊!” 金凤妈:“胡达古拉主任啊!你可不能再让你金凤妹子受委屈了!婶子拜托你了!” 胡达古拉:“没问题!我保证!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都吃团圆饭。叔婶你们在家安心和您们的儿孙们过年吧!金凤当年是我经手给他们办理的结婚和计划生育的手续,今后我还要负责帮着把他们的小日子过好了!您们就放心吧!” 二婶:“亲家公、亲家母,谢谢了!我们走了!” 金凤妈:“走吧,走吧!回去也得管管你们老头子,还当村干部呢!?” 二婶:“嗨!我倒是想管,可是管不了啊。” 金凤妈:“那是你招数不行!得想好招!” 金凤爸:“中了,中了!想什么招?人家的事情用你操心?” 乌云:“姥姥姥爷再见!明天我们就给您拜年来!” 金风爸:“好孩子!管着你爸点儿,让他少喝酒,那玩意儿喝多了不但乱性,也伤身子啊! 朝鲁:“爸妈!您们放心吧!我这回是改了!刚才来的路上胡姐可说我了!人家都忙了一年了,年三十也没落消停,斯琴妹子也是刚回来,她们娘儿俩还没说几句话呢!我们就把人家给劳动来了!我再不改,还叫人吗?” 金凤爸、妈和金凤等人齐声向胡达古拉致谢。 金凤妈抓住胡达古拉的手:“好孩子!可多谢你了!刚才说些个不中听的话,可别往心里去啊!” 胡达古拉:“你们这样,都让我不好意思了!行了!你们也别送了,我们这就走了!” 金凤爸金凤妈眼含热泪送他们出来。

回村过年

年近,心情却莫名地有些焦虑,村庄里的房子,一年无人居住,生活的气息微弱,轻细如绵的尘土,就乘隙入侵。门、窗户、案台、茶几,在十几个月的时光沉寂里落满了薄薄的细灰。时光,总是在人不察觉的情况下,偷偷溜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但它的流逝并非无迹可寻,这些无处不在的灰尘就是它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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