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言只语

姜玉梅女教授的这个假期,从祁连山下回到黄土高原过春节,在探亲访友的过程,写了系列人物散文,这些事迹,都在我的老家。姜教授以其心灵同步的创作基点,写了《妹妹》、《大姐》、《弟媳》这些真实可信的小人物的精神追求,看似平淡,其实是在密切关注生活,真实地反映生活,群众较为喜欢!以上手法,也是本期作品,一经发表,形成点击量直线上升的原因所在。

失去了娇艳的颜色,但又更加华丽。

感觉十二月忙了好几十天。周一到周五加班,争取周六周日能陪伴孩子。就这样坚持着,快到年底的时候,小盆友还是抱怨了,大声抗议,说讨厌妈妈加班。

老规矩

冯小刚在《老炮儿》里说过,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时代变迁,老规矩不能丢。老规矩经历了时间的检验,经过了文化的整合,很大程度它又孕育了文化,浸润了文化,需要社会的重视和有效的传承。

快乐的胡达古拉(十一)

第五章1、费力不讨好 胡达古拉等人带金凤出门上车,挥手告别。面包车启动,驰离金家。 面包车开到朝鲁家,恰巧,吴二叔正在家门口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 在车里胡达古拉一眼看见吴二叔,笑着对乌云说:“乌云,你看你爷爷迎接你们一家子呢!” 二婶:“唉!真是难得啊!” 车停下了,胡达古拉等人依次下车。乌云下了车就跑过去抓住她爷爷的手:“爷爷,爷爷!我妈妈回来了!我爸爸不会再偷偷的哭了!我们可以过一个团圆年了!” 二叔板着脸,没有高兴的样子:“知道了!” 乌云看见爷爷的脸色不好,撅着嘴回来,站在妈妈身旁。 二婶走过来对二叔悄悄说:“媳妇也回来了,你该高兴点儿才是。板着脸给谁看啊!” 二叔不理会二婶的提示,依旧板着脸,对朝鲁训斥:“老爷们儿就得有个老爷们儿样儿!家里外头得挺起腰来!净听老娘们儿家家掰掰划划的,还能成大事?” 胡达古拉、金凤听了二叔的感到有些不理解,神情有些茫然。 二叔又转过脸来,对金凤:“往后啊!别有点儿事儿就往娘家跑!值得吗?这不是过日子之道啊!” 金凤这时火气又上来了:“爸!您这话我不爱听!我不往娘家跑,您能主持公道吗?那朝鲁喝酒闹事,也不管管,我不往娘家跑,咋办?” 图片 二叔:“喝酒是啥大毛病?没听人说过吗?‘老蒙古见了酒,好像是骆驼见了柳’。我们蒙古人就是这样,好喝酒,多少辈子都这么下来了!你说给戒了就给戒了?那女人把个男人给管得连个酒都不能喝了,还咋在社会上闯啊!再说了,咱们家砖石结构的大瓦房住着,庄稼长得不比别人差,有余粮,也有存款,还想咋的?闲下来不就是喝点酒呗!” 金凤辩解:“我也不是说不让他滴酒不沾,只是劝他要少喝,要多心思心思过日子的事,你还护着他,惯着他。这回,要不是朝鲁下决心改正错误,要不是胡达古拉姐和乌云她奶奶去接我,我才不回来呢!我稀罕你们老吴家的饭好吃?” 二叔:“你不回来能咋的?老娘们儿是墙上的泥,去了旧的换新的!我们家朝鲁不矬不瞎,还怕没有媳妇?” 金凤一听这话急了,她转脸厉声对朝鲁大喊:“朝鲁!你说!你是听你爹的换新的吗?还是咋的?” 朝鲁踌躇犹豫了一下,怯怯对着父亲嘟囔说:“爸!您这是说些个什么话!” 二婶也对二叔:“你这是干啥!孩子们刚刚消停下来,你这不是挑事嘛!” 胡达古拉笑着说:“二叔!您这可就不对了!别说您还是个村干部,就是一般老百姓,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您这可是典型大男子主义啊!金凤劝朝鲁少喝酒,多琢磨过日子之道,这不错嘛!咱们这儿是比过去富裕了,可是比起人家发达地区和城里还是不行,就得多琢磨过日子之道!您不但不支持还打击人家,这可不对啊!” 二叔掉过枪头便朝达古拉开火:“这是我们家的内部矛盾,不劳动你这妇联大主任掺和!我一个村主任,家里这点小事还处理不了?” 胡达古拉依旧是笑呵呵不冷不热的说话:“二叔,这又是您的不对了!我是妇女主任,也是全村妇女选出来的村官,就是代表妇女说话的!二婶找我,金凤受了委屈,那我可得管管!我要不管,就是失职了是不?二叔您这大村主任要是不服这个理,咱们就上班子会上说说,再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在全体村民大会上理论,要不上镇党委去摆达摆达呗!莫非说您看这事这样处理不合适,自己动手管教儿媳妇不成!您说呢?” 图片 吴二叔:“说说就说说!我还怕你了?” 二婶恼了,对着老伴大声嚷起来:“好你个老东西!大过年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求人家胡达古拉舍皮巴脸的把媳妇给叫回来,你到出来打破头楔来了!什么老娘们儿是墙上的泥啊!我跟你过了大半辈子了,倒成了糊墙的泥了!你是诚心不让我们娘们好过了!行了行了!你不有尿吗?你干脆把我这个墙上的泥也换了算了!” 吴二叔一看老伴急了,自己也不敢再逞能了,虽然口里话语依旧特别强硬,但是语调却软了下来:“你不要以为你有外人给你撑腰打气,你就给我摆邪!” 二婶:“我不是摆邪!我这是说理!你就说想咋着吧?” 二叔欲开口回言,被胡达古拉用话拦住,她和颜悦色的说:“二叔啊!这不是什么撑腰不撑腰、摆邪不摆邪的事儿。咱们国家法律不但规定不准老人干涉儿女的婚姻自由,也不准任何人干涉别人的家庭生活。既然朝鲁他们都分家另过了,您就少管些吧!只要他们小俩口和气,好好过日子,您操那心干啥?非吵得嚷嚷把火,打得鸡飞狗跳不行?你就有面子了?”

年节里的母亲

作者:叶志俊 摄影:网络掐指一算,母亲去了另一个世界足足十四个年头了。她老人家就是腊月二十七这天走的,遗憾的是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她却没有等来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就离开我们独自去了那个清冷凄凉寂寞的天国,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在这个大年夜咋也兴奋不起来。

看胡萝卜

小时候有那么两年,父亲在岭上的一块地里种了胡萝卜。至于胡萝卜是怎么种的,什么时候种的,我完全没印象,只记得秋天刨地瓜的时候,绿油油的胡萝卜缨子下面就带着好看的橘黄色的胡萝卜了,一块胡萝卜地惹人馋,又惹人爱。

爱你,胜过爱生命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最郑重其事的一次性产品是什么?答案是你的生命。 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要爱惜生命,更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你的生命如此珍贵,全宇宙只有一个。你愿意奉献你的生命去爱别人吗?这就是我今天要演讲的题目是:“爱你,胜过爱生命。”

说说“磕头”

这两年挖苦嘲笑山东(人)的段子很多。前有网上热议“山东女人吃饭不上桌”,今有“葱省人拜年集体磕大头”。 最夸张的是说鲁南某地大年初一磕头,见长辈就得磕,从早跪到晚……以致年轻人怕回山东老家过春节,今年因疫情留守外地,不用磕头,乐开了怀。 某大V的文章配的磕大头的图片模糊不清,很像是上坟时拍的,看不出是过大年的情形。在我的印象中,过年磕头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前是站着长辈的,长辈手里是拿着红包的,不等头磕下去,就会笑着把你拉起来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至于说从早跪到晚膝盖都肿了腿都软了的,如果不是假山东人,就是把办丧事的日子记成成过年了。 作为山东人,再地域黑我不会觉得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毕竟没那么敏感,不会心惊,也不会惊心。再“地域黑”,我也相信每个地方都有良善之人,有邪恶之徒。你说中国人不好,说山东人坏,说我们村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打个比方),跟我有毛关系? 难道我会跟对方打一架,强烈谴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道歉!你们必须道歉!” 没必要啊。 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一省之长,人家这样黑了,是不是可以借机检视一下:我们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让别人如此这般对待看待我们。 一个人不能控制另外一个人,你能控制别人对你的评价吗? 如果你是个温良恭俭让的人、内心强大的人,会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安徒生写过“假如你是个天鹅,就算是生在养鸡场里,又有什么关系?” 行笔至此,想起80年代某地的一个顺口溜。顺口溜之所以顺口,是过耳不忘:一中好二中强;三中四中也不让(读rang方言,“不让”是不差、不输别人的意思);五中土六中洋,七中八中出流氓。 七中八中的学生如果在意,听到一次就去跟人打一架?能证明什么?除了证明顺口溜不假。 我人生第一次见人磕头大概五六岁,或者更早记忆中的三四岁。大年初一,我们村有个哑巴准会第一个到我们家磕头。我妈会端碗饺子给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家磕头,是为了那碗饺子?还是我们家辈分比较高? 除了那个哑巴,我小时候没见别人磕过头。也许当年移风异俗兴盛,把磕头当迷信给破除了吧。 所以说山东人过年集体磕大头,并不是普遍现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不存在集体磕大头的现象。 我人生第一次磕头已经二十多岁了,是结婚时跟老公回他老家莱芜。这种习俗应该是叫“上喜坟”。 也许山东有的地方结婚是要给父母长辈磕头的,我没经历过。参加过的别人的婚礼也没见过有给父母长辈磕头的,都是行鞠躬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那种。 老公的两个大爷当年还健在,回老家的当天下午,他们带领我们以及众堂兄去地里上坟。 那是一片麦田,并没有坟头,也没有立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确定那个地方曾经埋过先人的尸骨,也许有自己的记号吧。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从来没上过坟(在我们老家,女人女孩子是不上坟的),也没磕过头,当知道要跪在麦地里磕头的时候,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当时想到的大概是“我这辈子还没磕过头呢”,“我都没给我奶奶磕过头呢”。 当晚发生了一件事。也许是巧合,我更愿意相信是那是冥冥之中的安全,命运之手的操作。那天的晚餐是在二大爷家里的家庭聚餐,吃的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刚开席没一会,一瓶啤酒无端炸裂。 我只觉得左额头一痒,下意识地一摸,手上沾满鲜血——碎裂的玻璃片贴着我的左额飞出去,头发也削断了几根。 老公带我去村医务室抹药,吓得脸都白了。若是偏离一公分,伤的就是眼睛了,想想也真是后怕。 虽然从小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发生这样的事,也让我立刻反省:是不是白天磕头不够虔诚和恭敬?以至于先人以这种方式来训诫我? 我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会因何事被何人以何种方式教育和点醒,对我来说,人生的第一次磕头就是一次教育,炸裂的啤酒瓶就是在训导我。 为什么一大家十几口人他们都没事,只有你被划伤? 也许头顶三尺有神明吧。我只能这样想。 从此后,偶尔有给祖先、逝者、神明磕头的机会,都会恭恭敬敬,诚诚恳恳。 没有那份恭敬之心,即便跪下,即便低下头,别人也收不到。 我现在理解,磕头其实并不是给别人磕的,而是给自己磕的。 低头向大地之时,万物静观。 就像给别人鼓掌,虎口对虎口,掌心对掌心,大拇指冲向自己,是在给别人鼓掌,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鼓掌? 我最近一次磕头是上个月去南方游玩时。进庙必拜,见菩萨必磕头,求的是内心的安宁,现世的安稳,家人的健康。 自动自发,心甘情愿。 有时候,对无能为力的事,如果磕头管用,我相信很多人会选择把头磕破。这时候,谁又能说,那个人是愚昧无知,是在搞封建迷信? 山东人好像只对先祖、逝者、神明磕头。又不是跪舔权贵,奴颜婢膝,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某位大V在文章里说“今时今日,你们见过我们国家哪位身负公职的人物在公众场合跪拜?”显得极其的谄媚。 我倒是想起历史上很著名的跪拜。1970年12月7日,波兰首都华沙银装素裹,寒气逼人。到访的联邦德国(时称西德)总理勃兰特向无名烈士碑献完花圈后,默默无言走到一旁的犹太殉难者纪念碑,突然双膝着地,跪在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冰冷的大理石上! 这一跪超出国际邦交礼仪,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名言:这是“替所有必需这样做而没有跪下的人下跪”! 有的人下跪、磕头,是知道人应该活得像个人。 社会学家李银河曾在她的自传里写过这样的一个观点。评价一件事是否应该立法禁止,要看它是不是具有危害性,有没有受害者。 “磕头”这件事,对社会有危害吗?好像没有吧。会拉低GDP造成失业率上升股市大跌疫情爆发国际形象受损吗?不会吧。 对磕头的受礼方有伤害吗?过年给儿孙发红包的爷爷奶奶享受子孙给磕头,大概会很幸福,那是含饴弄、孙天伦之乐,难道连这也要剥夺吗?不管是对在天之灵还是天上的神明、村头土地爷,磕头,也代表着一份人世的牵挂和连接,一种俯仰千古的敬畏心。 对行磕头礼之人有伤害吗?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磕啊,谁还会按下你高贵的头颅让你看看膝下有没有黄金不成?当今世界谁还没这点包容心,入乡可以不随俗,喜欢就好,做自己就好。 山东民间,普遍瞧不起其实是那种不跪自己祖宗先人却给权贵“磕头跪炉子”之人,谓之“舔腚门子溜沟子”。 磕头,如果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么可被指责的呢? 去寺庙跪求佛祖保佑、去教堂下跪祷告忏悔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去西藏朝圣一路磕长头转冈仁波齐山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单膝跪地求喜欢的女孩子嫁给他的男子,应该被指责吗? 家有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大过年的磕个头而已,应该被指责吗? …… 倒是那些动不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那些武大郎开店高个伙计不准进的人,那些要求别人必须跟自己保持一致以为那才叫同心同德的人……才是这个社会的糟粕,也说不定呢。 求同,更要存异。允许别人跟你不一样,尊重那份差异,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

我的树

科学检测,树,是地球之肾。中学教课书上有幅漫画,一个人提着绳子去上吊,发现山上没有树,唉声叹气地说; 这年头,死都不容易。新闻报道显示:如果小区里的楼房,窗外有棵树,与窗外没有一棵树的楼层,价格要高出许多。由于探亲访友,我在城里,小住几日,早上起床,感觉特别的疲乏,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当我回到鸟声如洗,苍郁挺拔,碧叶青青的我的家里,早晨起床,没有疲劳之感。因此,“树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树是情绪的,也是文化的。”

快乐的胡达古拉(十二)

第五章2、终是不欢而散 赵书记闻讯赶来了。 原来,就在二叔二婶吵吵的时候,达古拉悄悄的给赵书记打了个电话。 赵书记又劝说了一下吴二叔。 吴二叔一见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再闹下去越发对自己不利,也就不言语了。 金凤:“朝鲁!你还要我是不?” 朝鲁看了看他父亲,转过脸来对金凤微微的点了点头。 金凤:“那就行了!吴主任您也甭操心了!我的汉子,我说了算,您就别掺和了!乌云,走咱们回家过年去!咱们非得过出个样儿来,让那个老糊涂看看!” 刚刚压下火的吴二叔气得又要说话反击,可是想不出顶事给力的词儿,只是嘎巴嘴,说不出话来。赵书记一边赶紧使眼色给吴二叔,不叫他答言反驳了 胡达古拉不让了:“金凤!你说的啥话啊?快回家忙年去吧!” 金凤:“谢谢了!胡姐!您这样的村官啊!我们永远拥护!” 金凤拉着乌云瞪一眼朝鲁,朝鲁看一眼他爸,便跟着金凤母女回家了。 图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