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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磕头”

这两年挖苦嘲笑山东(人)的段子很多。前有网上热议“山东女人吃饭不上桌”,今有“葱省人拜年集体磕大头”。 最夸张的是说鲁南某地大年初一磕头,见长辈就得磕,从早跪到晚……以致年轻人怕回山东老家过春节,今年因疫情留守外地,不用磕头,乐开了怀。 某大V的文章配的磕大头的图片模糊不清,很像是上坟时拍的,看不出是过大年的情形。在我的印象中,过年磕头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前是站着长辈的,长辈手里是拿着红包的,不等头磕下去,就会笑着把你拉起来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至于说从早跪到晚膝盖都肿了腿都软了的,如果不是假山东人,就是把办丧事的日子记成成过年了。 作为山东人,再地域黑我不会觉得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毕竟没那么敏感,不会心惊,也不会惊心。再“地域黑”,我也相信每个地方都有良善之人,有邪恶之徒。你说中国人不好,说山东人坏,说我们村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打个比方),跟我有毛关系? 难道我会跟对方打一架,强烈谴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道歉!你们必须道歉!” 没必要啊。 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一省之长,人家这样黑了,是不是可以借机检视一下:我们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让别人如此这般对待看待我们。 一个人不能控制另外一个人,你能控制别人对你的评价吗? 如果你是个温良恭俭让的人、内心强大的人,会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安徒生写过“假如你是个天鹅,就算是生在养鸡场里,又有什么关系?” 行笔至此,想起80年代某地的一个顺口溜。顺口溜之所以顺口,是过耳不忘:一中好二中强;三中四中也不让(读rang方言,“不让”是不差、不输别人的意思);五中土六中洋,七中八中出流氓。 七中八中的学生如果在意,听到一次就去跟人打一架?能证明什么?除了证明顺口溜不假。 我人生第一次见人磕头大概五六岁,或者更早记忆中的三四岁。大年初一,我们村有个哑巴准会第一个到我们家磕头。我妈会端碗饺子给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家磕头,是为了那碗饺子?还是我们家辈分比较高? 除了那个哑巴,我小时候没见别人磕过头。也许当年移风异俗兴盛,把磕头当迷信给破除了吧。 所以说山东人过年集体磕大头,并不是普遍现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不存在集体磕大头的现象。 我人生第一次磕头已经二十多岁了,是结婚时跟老公回他老家莱芜。这种习俗应该是叫“上喜坟”。 也许山东有的地方结婚是要给父母长辈磕头的,我没经历过。参加过的别人的婚礼也没见过有给父母长辈磕头的,都是行鞠躬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那种。 老公的两个大爷当年还健在,回老家的当天下午,他们带领我们以及众堂兄去地里上坟。 那是一片麦田,并没有坟头,也没有立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确定那个地方曾经埋过先人的尸骨,也许有自己的记号吧。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从来没上过坟(在我们老家,女人女孩子是不上坟的),也没磕过头,当知道要跪在麦地里磕头的时候,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当时想到的大概是“我这辈子还没磕过头呢”,“我都没给我奶奶磕过头呢”。 当晚发生了一件事。也许是巧合,我更愿意相信是那是冥冥之中的安全,命运之手的操作。那天的晚餐是在二大爷家里的家庭聚餐,吃的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刚开席没一会,一瓶啤酒无端炸裂。 我只觉得左额头一痒,下意识地一摸,手上沾满鲜血——碎裂的玻璃片贴着我的左额飞出去,头发也削断了几根。 老公带我去村医务室抹药,吓得脸都白了。若是偏离一公分,伤的就是眼睛了,想想也真是后怕。 虽然从小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发生这样的事,也让我立刻反省:是不是白天磕头不够虔诚和恭敬?以至于先人以这种方式来训诫我? 我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会因何事被何人以何种方式教育和点醒,对我来说,人生的第一次磕头就是一次教育,炸裂的啤酒瓶就是在训导我。 为什么一大家十几口人他们都没事,只有你被划伤? 也许头顶三尺有神明吧。我只能这样想。 从此后,偶尔有给祖先、逝者、神明磕头的机会,都会恭恭敬敬,诚诚恳恳。 没有那份恭敬之心,即便跪下,即便低下头,别人也收不到。 我现在理解,磕头其实并不是给别人磕的,而是给自己磕的。 低头向大地之时,万物静观。 就像给别人鼓掌,虎口对虎口,掌心对掌心,大拇指冲向自己,是在给别人鼓掌,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鼓掌? 我最近一次磕头是上个月去南方游玩时。进庙必拜,见菩萨必磕头,求的是内心的安宁,现世的安稳,家人的健康。 自动自发,心甘情愿。 有时候,对无能为力的事,如果磕头管用,我相信很多人会选择把头磕破。这时候,谁又能说,那个人是愚昧无知,是在搞封建迷信? 山东人好像只对先祖、逝者、神明磕头。又不是跪舔权贵,奴颜婢膝,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某位大V在文章里说“今时今日,你们见过我们国家哪位身负公职的人物在公众场合跪拜?”显得极其的谄媚。 我倒是想起历史上很著名的跪拜。1970年12月7日,波兰首都华沙银装素裹,寒气逼人。到访的联邦德国(时称西德)总理勃兰特向无名烈士碑献完花圈后,默默无言走到一旁的犹太殉难者纪念碑,突然双膝着地,跪在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冰冷的大理石上! 这一跪超出国际邦交礼仪,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名言:这是“替所有必需这样做而没有跪下的人下跪”! 有的人下跪、磕头,是知道人应该活得像个人。 社会学家李银河曾在她的自传里写过这样的一个观点。评价一件事是否应该立法禁止,要看它是不是具有危害性,有没有受害者。 “磕头”这件事,对社会有危害吗?好像没有吧。会拉低GDP造成失业率上升股市大跌疫情爆发国际形象受损吗?不会吧。 对磕头的受礼方有伤害吗?过年给儿孙发红包的爷爷奶奶享受子孙给磕头,大概会很幸福,那是含饴弄、孙天伦之乐,难道连这也要剥夺吗?不管是对在天之灵还是天上的神明、村头土地爷,磕头,也代表着一份人世的牵挂和连接,一种俯仰千古的敬畏心。 对行磕头礼之人有伤害吗?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磕啊,谁还会按下你高贵的头颅让你看看膝下有没有黄金不成?当今世界谁还没这点包容心,入乡可以不随俗,喜欢就好,做自己就好。 山东民间,普遍瞧不起其实是那种不跪自己祖宗先人却给权贵“磕头跪炉子”之人,谓之“舔腚门子溜沟子”。 磕头,如果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么可被指责的呢? 去寺庙跪求佛祖保佑、去教堂下跪祷告忏悔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去西藏朝圣一路磕长头转冈仁波齐山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单膝跪地求喜欢的女孩子嫁给他的男子,应该被指责吗? 家有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大过年的磕个头而已,应该被指责吗? …… 倒是那些动不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那些武大郎开店高个伙计不准进的人,那些要求别人必须跟自己保持一致以为那才叫同心同德的人……才是这个社会的糟粕,也说不定呢。 求同,更要存异。允许别人跟你不一样,尊重那份差异,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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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挖苦嘲笑山东(人)的段子很多。前有网上热议“山东女人吃饭不上桌”,今有“葱省人拜年集体磕大头”。
最夸张的是说鲁南某地大年初一磕头,见长辈就得磕,从早跪到晚……以致年轻人怕回山东老家过春节,今年因疫情留守外地,不用磕头,乐开了怀。
某大V的文章配的磕大头的图片模糊不清,很像是上坟时拍的,看不出是过大年的情形。在我的印象中,过年磕头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前是站着长辈的,长辈手里是拿着红包的,不等头磕下去,就会笑着把你拉起来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至于说从早跪到晚膝盖都肿了腿都软了的,如果不是假山东人,就是把办丧事的日子记成成过年了。
作为山东人,再地域黑我不会觉得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毕竟没那么敏感,不会心惊,也不会惊心。再“地域黑”,我也相信每个地方都有良善之人,有邪恶之徒。你说中国人不好,说山东人坏,说我们村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打个比方),跟我有毛关系?
难道我会跟对方打一架,强烈谴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道歉!你们必须道歉!”
没必要啊。
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一省之长,人家这样黑了,是不是可以借机检视一下:我们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让别人如此这般对待看待我们。
一个人不能控制另外一个人,你能控制别人对你的评价吗?
如果你是个温良恭俭让的人、内心强大的人,会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安徒生写过“假如你是个天鹅,就算是生在养鸡场里,又有什么关系?”
行笔至此,想起80年代某地的一个顺口溜。顺口溜之所以顺口,是过耳不忘:一中好二中强;三中四中也不让(读rang方言,“不让”是不差、不输别人的意思);五中土六中洋,七中八中出流氓。
七中八中的学生如果在意,听到一次就去跟人打一架?能证明什么?除了证明顺口溜不假。
我人生第一次见人磕头大概五六岁,或者更早记忆中的三四岁。大年初一,我们村有个哑巴准会第一个到我们家磕头。我妈会端碗饺子给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家磕头,是为了那碗饺子?还是我们家辈分比较高?
除了那个哑巴,我小时候没见别人磕过头。也许当年移风异俗兴盛,把磕头当迷信给破除了吧。
所以说山东人过年集体磕大头,并不是普遍现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不存在集体磕大头的现象。
我人生第一次磕头已经二十多岁了,是结婚时跟老公回他老家莱芜。这种习俗应该是叫“上喜坟”。
也许山东有的地方结婚是要给父母长辈磕头的,我没经历过。参加过的别人的婚礼也没见过有给父母长辈磕头的,都是行鞠躬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那种。
老公的两个大爷当年还健在,回老家的当天下午,他们带领我们以及众堂兄去地里上坟。
那是一片麦田,并没有坟头,也没有立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确定那个地方曾经埋过先人的尸骨,也许有自己的记号吧。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从来没上过坟(在我们老家,女人女孩子是不上坟的),也没磕过头,当知道要跪在麦地里磕头的时候,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当时想到的大概是“我这辈子还没磕过头呢”,“我都没给我奶奶磕过头呢”。
当晚发生了一件事。也许是巧合,我更愿意相信是那是冥冥之中的安全,命运之手的操作。那天的晚餐是在二大爷家里的家庭聚餐,吃的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刚开席没一会,一瓶啤酒无端炸裂。
我只觉得左额头一痒,下意识地一摸,手上沾满鲜血——碎裂的玻璃片贴着我的左额飞出去,头发也削断了几根。
老公带我去村医务室抹药,吓得脸都白了。若是偏离一公分,伤的就是眼睛了,想想也真是后怕。
虽然从小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发生这样的事,也让我立刻反省:是不是白天磕头不够虔诚和恭敬?以至于先人以这种方式来训诫我?
我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会因何事被何人以何种方式教育和点醒,对我来说,人生的第一次磕头就是一次教育,炸裂的啤酒瓶就是在训导我。
为什么一大家十几口人他们都没事,只有你被划伤?
也许头顶三尺有神明吧。我只能这样想。
从此后,偶尔有给祖先、逝者、神明磕头的机会,都会恭恭敬敬,诚诚恳恳。
没有那份恭敬之心,即便跪下,即便低下头,别人也收不到。
我现在理解,磕头其实并不是给别人磕的,而是给自己磕的。
低头向大地之时,万物静观。
就像给别人鼓掌,虎口对虎口,掌心对掌心,大拇指冲向自己,是在给别人鼓掌,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鼓掌?
我最近一次磕头是上个月去南方游玩时。进庙必拜,见菩萨必磕头,求的是内心的安宁,现世的安稳,家人的健康。
自动自发,心甘情愿。
有时候,对无能为力的事,如果磕头管用,我相信很多人会选择把头磕破。这时候,谁又能说,那个人是愚昧无知,是在搞封建迷信?
山东人好像只对先祖、逝者、神明磕头。又不是跪舔权贵,奴颜婢膝,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某位大V在文章里说“今时今日,你们见过我们国家哪位身负公职的人物在公众场合跪拜?”显得极其的谄媚。
我倒是想起历史上很著名的跪拜。1970年12月7日,波兰首都华沙银装素裹,寒气逼人。到访的联邦德国(时称西德)总理勃兰特向无名烈士碑献完花圈后,默默无言走到一旁的犹太殉难者纪念碑,突然双膝着地,跪在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冰冷的大理石上!
说说“磕头”
这一跪超出国际邦交礼仪,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名言:这是“替所有必需这样做而没有跪下的人下跪”!
有的人下跪、磕头,是知道人应该活得像个人。
社会学家李银河曾在她的自传里写过这样的一个观点。评价一件事是否应该立法禁止,要看它是不是具有危害性,有没有受害者。
“磕头”这件事,对社会有危害吗?好像没有吧。会拉低GDP造成失业率上升股市大跌疫情爆发国际形象受损吗?不会吧。
对磕头的受礼方有伤害吗?过年给儿孙发红包的爷爷奶奶享受子孙给磕头,大概会很幸福,那是含饴弄、孙天伦之乐,难道连这也要剥夺吗?不管是对在天之灵还是天上的神明、村头土地爷,磕头,也代表着一份人世的牵挂和连接,一种俯仰千古的敬畏心。
对行磕头礼之人有伤害吗?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磕啊,谁还会按下你高贵的头颅让你看看膝下有没有黄金不成?当今世界谁还没这点包容心,入乡可以不随俗,喜欢就好,做自己就好。
山东民间,普遍瞧不起其实是那种不跪自己祖宗先人却给权贵“磕头跪炉子”之人,谓之“舔腚门子溜沟子”。
磕头,如果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么可被指责的呢?
去寺庙跪求佛祖保佑、去教堂下跪祷告忏悔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去西藏朝圣一路磕长头转冈仁波齐山的人,应该被指责吗?
单膝跪地求喜欢的女孩子嫁给他的男子,应该被指责吗?
家有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大过年的磕个头而已,应该被指责吗?
……
倒是那些动不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那些武大郎开店高个伙计不准进的人,那些要求别人必须跟自己保持一致以为那才叫同心同德的人……才是这个社会的糟粕,也说不定呢。
求同,更要存异。允许别人跟你不一样,尊重那份差异,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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