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夏,春去也
立夏枇杷黄了 母亲摘一捧装在小框里 一颗一颗剥了吃 大她五岁的父亲坐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母亲递给他一颗最大的 他摆摆手 说自己仅剩的几颗牙齿都松了 我微微笑 却默默走到枇杷树下 枇杷密密的,在寂静的午后 一闪一亮

话不好说记
说话不难,难的是好好说话。可能不少人都有这样的感受,与陌生人、身边人,哪怕是熟悉的亲人朋友,也很难没有沟通的障碍。基本上,人与人都是在一再理解、误解,交流、闭塞,乃至和解、对抗中度过的。人心如此复杂,世事如此繁复,表达如此浅陋,大好时日都在试探中蹉跎了。放大至人类与生俱来的那些苦难,许多来不及说出来就湮灭成尘,更与谁说,如何去说,复又得说?难怪有人总结的工作交往诀窍多与说话有关,“没事多走动,有事多商量”“沟通无极限,结果可改变”。

一转眼,你的城市又到了夏天。
“一转眼,我们的城市又到了夏天, 对面走来的人都眯着眼 人们不敢说话不敢停下脚步, 因为心动常常带来危险 我多么想念你走在我身边的样子, 想起来我的爱就不能停止 南京的雨不停地下不停地下, 有些人却注定要相遇” ——李志《山阴路的夏天》

如烟尘埃里淹没掉多少故事呢
昨天,癸卯年江南最后一场春雨仿佛格外留恋这季春风,绵绵不绝。雾从雨生,飘移不定的雾,更给这场告别春天的细雨添了许多神秘色彩。我屋后葫芦塘对岸原本酷似一幅青绿山水画卷般的连绵青山,被忽浓忽淡的云雾缠绕着,若隐若现。透过细雨珠帘,难以分辨是那爿青绿山峦在飘移,还是这江南的云雾在变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