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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端午节
又是一年端午节,这一个端午原本应该有雨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下下来,今早,仍然是一片“碧海蓝天”。端午节就要吃粽子,我不喜欢吃里面有馅儿的粽子,就是香香的糯米,加上一点碱水,塞进粽叶里面捆好,再高温一煮,拿出来就吃,吃的不是粽子,而是对端午节的一份尊重。

小小说:鸡司令
学校要收钱,我很忧伤,跟在鸡司令身边,看她喂鸡。 鸡司令养着四只鸡,有牡丹白、胸膛红、帽帽花、毛裤黑。 那天,毛裤黑病了,冲鸡司令咯咯蛋咯咯蛋地叫。鸡司令去看了,空窝。哄人哩,病糊涂了,她把它双脚捆住,反扣在竹背篼底下。 牡丹白、胸膛红,帽帽花,听见鸡司令敲打瓦盆的声响,飞一般向司令奔跑。鸡司令“粥粥粥”唤着。我心烦,踢了竹背篼一脚,毛裤黑惊惧地叫唤,向鸡司令求救。司令骂我,你闲得很,做作业去,再没事了河湾里洗石头去。鸡司令是三寸金莲,走不稳,拄着拐杖,急惶惶走过来,掀开背篼,看五花大绑的毛裤黑卧在里面,骂骂咧咧地走了。 鸡司令在家喂鸡,用蛋换钱,一个蛋九分钱。 鸡司令只要敲着瓦盆喊“粥粥粥”,鸡们就会咯咯叫着飞向她。 鸡司令是我家最有钱的,我和鸡们一样围着司令转。 “又咋了?”鸡司令问我,“打架了?” 我摇头。 “要钱?” 我点头,低头抠指甲,嘴巴微微一撇,哭起来,明明咱家没钱,学校还老收钱。 “哭啥嘛?鸡屁股里有的是钱!” 鸡司令拄着拐杖抓鸡。 三只鸡受了惊吓,咯咯咯叫着绕着司令跑。 我在这边堵,牡丹白从司令手下滑走了,帽帽花从她胯下逃跑了。 只有胸膛红笨,吓得两条腿打哆嗦,慢慢瘫软下去,乖乖伏卧在地下,我摁住了它,看你往哪逃。 司令把手指伸进鸡屁眼,说有呢,等你走时就下了。 吃完饭,我把帽子里扣着的废纸用针线串成一个算术本,扛了小方桌到鸡窝前,趴在方桌上演算题,等胸膛红给我一个奇迹。我感谢胸膛红,要不是它,我连个一毛三分钱的算术本都没有了。 胸膛红不负期望,炫耀似的叫着跑向司令。 我看到两颗蛋,一个白色,一个粉红,可爱地蹲在鸡窝里。 司令来了,后面跟着胸膛红,邀功般地叫;牡丹白、帽帽花像是勤务兵,紧跟在后面。 “平儿,够吗?”司令皴得开裂的手心里躺着两颗蛋,“要好好念,书念好了,才有出息。” 我接过两个蛋,装在口袋里,用手轻轻护着它,上学去了。 傍晚回来,司令倒下了,再没有起来。然后,我看见人们搭帐篷,司令躺在上房的麦草地上,脸上蒙着一张黄纸,再接着司令进了一个木箱子,众人抬着上了山,变成了一座土堆。

最不后悔的活法
“我喜欢唱歌,音乐是我的生命,我的愿望是唱遍全国。 作为一名流浪歌手,我实现了这个愿望,现在我只想说,感谢上帝,让我愉快地度过了一生,并让我用歌声养活了我的6个孩子,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吧,他们的父亲会为他们骄傲。”这是一位流浪歌手的最后遗言,作为一位流浪歌手,临终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很是吃惊,因为这位流浪歌手所有的家当,就是一把吉他。他的工作是每到一处,把头上的帽子放在地上,开始歌唱。几十年来,他在地铁上唱,在广场上唱,在任何一个能放下帽子的地方唱。他如痴如醉,用歌声感染着听众,从而换取那份他应得的报酬来养家。

这样习作真有趣
6月10日,我和伙伴们有幸参加了徐雪莲名师工作室赴市实验小学车站校区开展的教研活动,现场三堂展示课各有千秋,评课环节周青老师和徐雪莲老师的点拨更是拨云见日,解开习作教学路上重重迷雾。现借其中樊吟亚老师执教的三年级习作课《这样想象真有趣》,谈谈我的感受。

端午,粽子,外公
吃完晚饭,妻子叫和她一块去超市。 对于逛超市,我是不太感兴趣的。逛超市是女人的事。女人逛超市,婆婆妈妈的,有用的也看,没用的也看,把个东西翻过来看过去,不买还不想走。我老跟妻子说:“这东西如果是个大姑娘,都叫你看害羞了。” 这回倒好,妻子说保证不看别的,就买点糯米和粽叶,明天端午节,晚上包粽子。我才想起明天就是端午了,怪不得这两天从早市口经过,卖粽子的商販明显增多。 我爱吃粽子,也可以说我是吃着粽子长大的,吃了几十年。我舅家就是包粽子的,我外公就是卖粽子的。 我舅家是在离我家七八里地的“高前头”村居住,在过去也算是一个富裕人家。 我外婆命苦,一生嫁过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是个有本事人,听我外婆,说他生的一表人才,能文能武。背过盒子枪,一身好武艺,可惜命短,过去给一个镖局压镖,带几个人在去兴安的路上,遭到土匪的袭劫,为了保护所押物品无损,在同劫匪交战中丧了性命,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我母亲就这样成了遗腹子。 两个月后,我母亲才出生,所以我母亲没见过她的生身父亲。 那个男人去世后,留下了我外婆和我母亲,舅家的日子一下陷入了困局,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动乱年代,外婆拉扯着母亲孤儿寡母的过了三年,受尽了煎熬。 后来在旁人的介绍下,便和我现在的外公结合了。说实话,现在的外公在当时是不入外婆眼的,但人实在,发誓说要对外婆和我母亲好,外婆才招他入赘的。 外公进入外婆家后,对我母亲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和外婆、母亲相依相伴,生活了十年后,才生了我姨,又过了几年,生了我舅,人口多了,生活的重担压的外公和外婆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由于家贫,母亲和我姨没上过学,后来在“扫盲班”学了几个晚上,各自能歪歪扭扭的写了自己的名字,舅舅年龄小,好歹上了几年学,没想到我那个“瓜子”舅,竟成了那时家里最有文化的一个人。 为了供我舅上学,外公就想办法出去挣钱。 外公没有其它手艺和本事,就有一身好劳力,所以就给人扛长工。外公饭量大,老是吃不饱。 外婆心眼多,脑子活。她娘家在临潼,临潼富裕,不缺吃的,又有包粽子的习俗,耳闻目睹,外婆从小就会包粽子。两个人一商量,就干起了包粽子的营生。 “高前头”水磨西有个芦苇地,苇园周围的水渠里长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虾咪、鱼和螃蟹。芦苇地里还有各种水鸟,鸟叫起來特别清脆,我特别喜欢听。 苇叶繁茂的时候外公就去采摘,我则提着小桶逮鱼虾。外公摘满一大笼苇叶的时候,我也就逮了好多的鱼虾。鱼虾拿回家,外婆做了一顿汤,油咸油咸的,特别鲜。 一连好些天,外公都去苇地摘苇叶,再拿回来晾干,收拾起来,够外婆包一年的粽子用。